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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思眠在长元走后将严肃的神情收起来,看了会地面,突然笑笑。
副教主的有病程度……
有点超乎他的想象。
也让他今天要做的事稍微发生了一点小改变。
叶思眠想着长元被吓到魂不守舍和白莲花十几年的人生,抿唇,而后走到副教主的卧室就看了那几具所谓的骸骨,又伸手掰了一块骨头下来。
认了几眼后,叶思眠把所有骸骨都集中在副教主的床上,一具具拆起来——
一具,是白莲花的爹,尸骨呈黑色;
一具,是白莲花的娘,同样是黑色;
还有几具,是上任护法们,也就是白莲花名义上的师叔师伯们,他爹娘的师兄弟们……
等到这些骸骨被拆到七零八碎认不出来了,叶思眠就拿块桌布把它们全部包起来,又摸到开关,带下密室。
一进门有淡淡的血腥味迎面而来,叶思眠把壁上熄灭的灯全部点燃,然后见到一张琴被放在桌子上,走近,还能看到上面的一些血痕。
随手拨了拨弦,叶思眠在这后看到远处有几个人闻声动了下。
还没死呀。
想着,叶思眠就把地上那位被砍了手的姑娘扶起来,又瞧了会衣饰。
“泠泠七弦,闻松风寒,这位姑娘的手可真是巧。”
叶思眠从白莲花的记忆里找出这句夸赞后把琴师的头发理了理,放下人,又走过去看了那几个人,在他们的挣扎里把人打晕了放一边。
双手精妙的就砍了双手,眼睛灵动的就剜了眼睛,能说会道就不要再说话,容貌艳丽则刀刀划过脸蛋……
走一圈后,叶思眠把活人都放一起,尸体则留在原地,又拿了把刀,放下,接着找个地方坐着等。
“你怎么到这里了?”许久之后,副教主从卧室走下来。
“我来瞧瞧,你口中的人们都在哪里。”叶思眠指了指周围,淡定地说,“琴师没有回家嫁人,而是被砍了双手;说相声的师傅不是家里有事,而是在这里失声;声乐坊的舞伎一张漂亮的脸全都毁了,连旁边的小丫鬟都再也看不到这个春天……
你空口说瞎话的本事真厉害。”
副教主闻言一愣,然后见叶思眠只冷静地看着他,没有再攻击,就腼腆笑笑:“这都是为了你啊——
你喜欢琴师的手,我就把手留下,你喜欢舞伎的脸,我就不让她的脸再被别人瞧见,说相声的不用说了,那就没必要继续说话,而那个小丫头的眼睛,你不是说明亮得可爱吗?我就剜下来存好,好好让你以后想瞧就瞧,毕竟人变了眼睛就变了呀,以后这丫头不再伶俐不就毁了这眼睛吗……”
手下一顿,叶思眠见副教主在他的不置可否里更加开心,激动地展示着周围的一切:
“这是三年前的风筝,你当时说喜欢,我就买了好多回来,又在那之后将做风筝的人手砍下,让别人再也不能拿到你喜欢的东西。”
“这是两年前的古琴,你说想要松木的古琴,我命人去连夜取木头回来,又放火烧山让别人得不到——但你后来又不想要了。”
“上元节灯会,当时你猜中的灯我全都带回来放着,没猜中的就都烧了。”
“那个打败你的小子,还记得吗,这是他的佩刀,以后他再也赢不了你。”
……
叶思眠一直不吭声,副教主就当他默认地把密室里的东西全部展示一边,最后说:“你喜不喜欢这些?”
“喜欢……”叶思眠在副教主的兴奋神色里反问,“你觉得我应该喜欢吗?”
“当然,你应该喜欢。”副教主认真,“你应该怜悯苍生又冷静淡漠。所以,你虽然因为善良而责备我的行为乖张,但也因为冷漠而对着木已成舟的事实无动于衷——你会想,虽然我做错这么多,可是我都是为了你啊!既然我是为了你,你为什么又要对已经发生的事生气,对着别人对自己的付出而视而不见呢?”
叶思眠嘲笑一声:“善良又冷漠。”
副教主慢慢走来:“是的,就像我一直教你的那样,一边内心善良,一边为人冷漠:你会对着世上任何人施舍同情,在他们难过伤心的时候给予安慰,对世上一切的丑恶之事不屑一顾,觉得它们不该存在,但是你也能心如止水看待一切,面对所有事情都中立客观,在知晓不可为的时候做出最应该的举动,就像现在——”副教主拿着墙上的刀塞到叶思眠手里,“你会觉得他们活得太过痛苦,心里同情万分,所以,你会给他们一个利落的结局,让他们结束这种痛苦,远离现在的烦恼。”
叶思眠看向醒来后听到这些话挣扎的人,握住刀:“他不愿意。”
“可是你必须这么做,这才是你行善的方式。”
叶思眠在这句话后盯着副教主好一会,见他一脸执着,大笑:“我终于明白,原来,你一直想要教我的是这种善良。”
白莲花一直以为自己接受的教育是善良,平时的冷面也只是为了御下,让偶尔